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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都清汤寡水
 三一个啊…咱‘东关’这片的,咱哥仨没干几天就挣了多钱,别人看见了肯定眼红,咱再紧跟着就大扯的,没准儿会招来什么麻烦。”“嗯…还是赵哥你想的周全!”马文很认同地冲我点了点头。

 这时马力趁我和他哥商量着事,从面前的两万多块上端拿起了一摞,马文一见在弟弟头上狠了一巴掌,抢过来弟弟拿起的钱训斥道:“老二,你心里咋想的,别当我不知道。

 我告诉你啊…现在有赵哥带着,咱总算是看着奔头儿了,赌钱,找小姐的事儿,你以后不许再干了啊。爹妈在家还窝窝头就咸菜呢,咱就是挣着大钱了也得省着花,得攒钱买个房子把爹妈接过来。”

 “马力,你哥说的对,你别老跟你哥较劲,现在咱不管是为了谁,最重要的都是努力挣钱。”

 我拍了拍马力的肩膀,从面前的两万多块钱里,数出两千交给了他说:“兄弟,你以前是学木匠的,明天白天辛苦你一趟。

 咱饭馆的一楼房顶,南边不是有块空的嘛,你明天架个太阳伞,再做个小围栏,在房顶整个天小雅座,咱也算是个特色,需要用到啥你自个去买。”

 从剩下的钱里数出了五千,我把剩下的一万多给了马文“这些天王主任,柳叶楣两口子,天天晚上来咱的小饭馆儿吃饭,昨晚他们两口子说,今天家里要换新家具。

 兄弟,明天白天你也辛苦一趟,去帮着他们搬搬家,完事儿把他们不要的家具,搬到咱的小饭馆儿,这样咱摆在外边的桌子啥的,也就省笔钱不用买了。

 等忙活完了这事儿,你再去买点新的盘子碗啥的,就像你刚从说的,做买卖有的钱不能省,捡好的买别怕花钱,钱不够你先垫上,等以后咱再具体算账。”

 我拿起数出的五千多块说:“王主任,柳叶楣两口子昨天说,想吃‘樊哙狗’,正好咱想多挣点钱儿,也得要点好菜硬菜,明天白天了,我去买点王八,狗啥的。”***

 我和马文,马力兄弟二人合伙,开起了这家“河鱼小馆”之后,一对分别叫王助人,柳叶楣的中年夫,每天晚上都会过来吃饭。

 王助人五十多岁的年纪,原来是机械厂的工人,当年跟我还是一个车间的,一米八多的大高个,地道东北爷们的身材,面目长得很面善性格很随和,当年在机械厂上班时,说话风趣幽默,热心肠常给别人帮忙,在厂子里人缘很好,只是个普通工人,因名字是叫王助人,所以被送了个外号叫“王主任”

 柳叶楣四十五岁左右的年纪,原来是厂医院的护士,当年在厂子里时跟我也认识,一米七左右的身高,个高腿长丰,直泼辣的性格,是一个地道的东北式妇。

 王助人,柳叶楣夫,在新千年替间的那场下岗大中,夫双双下了岗之后,做起了倒腾服装的生意。

 做了几年生意挣到了些钱,在08奥运前股市大牛时,这夫俩炒股赚了很多钱,一口气买了十来套房子,光躺着收房租一个月就两,三万,需要用到大钱卖套房子也够了,之后便什么也不干了。

 现在这夫俩整天就是打麻将,连一三餐主要都是在外面吃,在夫感情非常好的基础上,日子过得十分逍遥自在,王助人比子柳叶楣大了十来岁,他现在五十多了想做也做不动了,子却是在如狼似虎的年纪。

 在夫感情非常好的基础上,王助人在这一点上看得很开明,不但是不管反而是鼓励子,去找年轻的男人做,即使子在他面前,跟别的男人调情,他不但是不会生气,反而会乐呵呵地看着,当然不是随便是个男人都行。

 这对夫虽然是很另类,但能做到这么相互理解,也正是夫感觉非常好得体现。“王叔,柳姐,‘樊哙狗’,昨晚你们俩想吃这道菜,今儿给你们做啦!绝对真材实料,至少在咱东关街这一片,只有咱这有这道菜。

 对了,王叔,柳姐,今儿你们送了我们,多桌子,椅子的,虽说是你们换了新的不要的,可也都是七成新的高档家具,所以至少今晚这顿饭,一定得是我请你们,要不你们可太伤我自尊了。”

 前些天王助人,柳叶楣夫俩来吃饭时,都是半夜十二点左右直接从麻将社来的,今天我做了“樊哙狗”晚饭时段便他们打去了电话,今晚这夫俩晚上8点多便来了。

 东北人讲究各论亲,当年我在机械厂上班时,才是二十岁刚出头的年纪,王助人那时已经四十多了,柳叶楣才三十岁刚出头,我是分别称呼的他们夫叔和姐,现在依然是按当年的叫法,分开来称呼的他们夫

 “呦呦呦,赵儿,你太客气了。哎呀,想当年在咱厂子里,谁不知道您小赵师傅,哪可是钱大拿的关门弟子,你又是懂科学有文化的,学了没一年还没正是出徒呢,哪可就是全厂出名的小大拿儿了。

 那时候别说我这个假主任,就是各个车间的正牌主任,对你哪都是恭恭敬敬的,出了毛病得指着您哪。”

 王助人站起身给我点了烟,随后笑呵呵地说:“赵儿,刚才来我看人也不多,来来来,咱一块喝点儿。哎呀,都说五十知天命,我可能真是人老了,最近老想以前厂子里的事,只要碰上原来厂子里的人,跟谁都想聊聊当年厂子里的事。”

 人家今天送了很多家具,晚上王助人,柳叶楣夫来吃饭,当然是要格外关照,我是安排他们坐在了一楼房顶上,今天白天马力刚修出的“楼顶雅座”

 怕别人来了觉得新鲜先坐上,我是等这夫俩来了之后,才让马力把桌子,座位搬上的楼顶。

 摆放在太阳伞下的桌子,是一张还半新着的实木餐桌,王助人坐在桌子一把实木椅子,是刚才来时他自己拎上来的,柳叶楣坐在桌子一侧的一面双人沙发上,都是下午才从他们夫家搬来的。

 爱民小区里麻将社,足疗房等娱乐场所很多,半夜十点左右才是来吃饭的人最多的时段。今天人家送了很多家具,王助人让我坐下聊聊,别说不是在生意做忙的时段,即使是在生意最忙的时段,我自是也不好找借口推托,因此当即冲王助人点了点头,挨着柳叶楣坐到了桌子一侧的沙发上。

 “赵儿,昨晚我说想吃‘樊哙狗’,就是想起来了随口一说,没想到你今晚真给我做了。哎呀,这王八,狗,现在可都不好买的,哎呀呀,你说我这人老了话多,没事儿净给你找麻烦。”

 王助人站起身给我倒杯啤酒,确实显得有些不好意思地跟我客气着,随后又冲我笑着说:“赵儿,‘樊哙狗’,我还吃过几回,都是清汤寡水的,跟你做的不一样。

 另外我听别人说过,‘樊哙狗’又叫‘沛公狗’,我这没学问也不明白,赵儿你懂科学还有文化,正好给我说道说道。”

 我喝了口啤酒说:“据传说啊…汉朝开国名将樊哙,就是鸿门宴跟项羽叫板的那位,本来是在山东沛县挑着担子卖狗的,当年他就是这么做狗的。  M.Iqx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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