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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4章 没有找到
 “坐吧。”李军扬了一下下颏,我在一个空着的椅子上坐下,等了没一会儿,刘雄黑着脸大摇大摆地走了进来,在椅子上坐定后,斜眼瞄了我一眼。

 “雄哥。”我谦卑地叫了一声。刘雄没理我,从烟盒里出一支香烟,坐在旁边的李军急忙把手臂伸过去,打着了打火机,给刘雄点着了烟。

 “你丫打算怎么着?”刘雄了一口,说道。烟雾从他的嘴里冒出来,这时饭桌上静静的,我看都没有反应。“雄哥,您问我呢?”我说。“对,没错,就说你呢,你还别跟我揣着明白装糊涂,原本一个老实巴的人,现在也学会耍猫儿腻了。”

 “对不起,雄哥,是我的不对,您尽管处罚我。”“你瞧你平时那个德行,样儿大了你!装的人五人六儿的,还象那么回事的,实际上肚子的么呃子!”“是我不好。”

 “我早知道你丫就不是个东西,怎么就没有哪天遇上个不吝的,给你一板儿砖,你就知道什么是肝儿颤了,你说你老娘也怪不容易的,千倾地一苗,还巴望着你能出息,平地扣饼呢。

 你不但一点长进没有,还欺负起我妹妹来了!”“英子呢?怎么没有看到英子?”我发现英子还没出现,我想又被李军给骗了,便问。

 “你小子还有脸问英子,我告诉你,从今儿以后,英子跟你一刀两断,别再做梦了。”刘雄了一口烟,仰起脖子把烟雾吐向空中。

 接着说:“不过,也不能这么轻易地便宜了你,你说怎么着吧?”我没有说话,心里咯噔了一下,我已明白了今天他们叫我来的用意,这时我的脑袋好象轰的一下爆炸了一样。

 就如少时丢失了玻璃弹子不能寻回般地放声大哭,就像摩托飞驰失控造成的眼前局部缺血暂时昏厥,就似高处坠下极端失重时呼吸困难的那种无奈无助。希望呢?幸福呢?期盼呢?回忆呢?明天呢?一切的一切呢?

 灵魂是否还在体内,我恍惚看见她已经微笑着和我擦肩而过,而我也已不再能感觉到自己的心情。甚至怀疑我是否还真正在这个世界上存在。

 “嘿,你丫平时那大嘴叉子一张不能白话(HUO)的吗?麻利儿着呀,怎么变没嘴儿葫芦儿了?”“小子哎,风水轮转,懂吗?”李军这时趾高气扬起来,显得贼眉鼠眼。

 “费了半天的吐沫,我也不跟你嚼舌头了,李军,今儿就交给你了。”刘雄把烟头拧灭在烟灰缸里。“哎,雄哥。”李军点着头应着。

 “那就开喝吧。”刘雄朝他那几个兄弟环视了一下,李军急忙扭头喊了一声:“服务员,倒酒!”然后餐桌上就动起来,他们叫服务员把酒杯换成了小瓷碗,有的没等服务员倒上就自己动起手来。

 “弟兄们,今儿我们喝个一醉方休。”李军捧起手中的瓷碗一举,那几个汉子也都端起碗,只听“咣当”一响,几个碗碰在一起,溅出的酒洒在桌子上,我没有和他们碰酒,我知道他们一定会把我醉,然后再对我动手,我在琢磨着对策。

 “林子昊,怎么不喝呀?”李军笑着,然后看着其中一个汉子伸出下颏一摆,说:“小六儿,上!”

 只见那人端起一碗酒走到我面前,用半生不的普通话劝酒,说是感谢我对他牛贵的关照,可牛贵他妈的是谁我根本不知道,我谦卑地接过酒碗用嘴沾了沾就放下了,他突然显得激动起来。

 表示我无论如何应该把这一碗酒喝下去,我连连摇手表示自己不会喝酒,他把酒碗端了起来自己一饮而尽。

 然后又倒了一碗喝干,随后又倒了两碗,把一碗蔑视地端到我的脸前,我一赌气把那碗酒倒入口中,顿时腹辣地我几乎出眼泪,他们几个相视大笑。

 接着什么牛贵,朱剑,李四,麻子都轮番着过来劝我喝酒,而且还不停把菜夹到我面前的盘子里,我已经感到天旋地转,心跳加速,视野中一片朦胧。

 只听到四周人声嘈杂,嬉笑声不断。饭店里响起了音乐,是林忆莲的《没有人抽烟》,前奏的鼓点就让我心烦意“…洗心革面,已经戒掉杂念,已经战胜考验…”这时李军走了过来,他提着一瓶的酒,走路有些跛,可能是刚才我踢他的时候受了伤。

 他面带笑地对我说:“哎,哥们儿,还行吗?怎么,咱们再喝一碗?”李军边说边用手在我脸上拍了拍,我看到他那种狗仗人势的样子,心里一下子就火了,我一挥手把他手里的酒瓶打在了地上,酒洒了一地。

 “你丫还逞强啊!”说着“啪”的一声,当众给了我一嘴巴,我用手一抹嘴,手是血,随即我抬脚在他的膝部狠的一踢,李军当即跌倒在地。

 “给我打。”李军嘴发抖,睚眦裂,指着我喊道,他的一声令下,那几个穿西服的汉子便蜂拥而上向我一阵拳打脚踢。

 由于他们人多势众,加之我的醉意,我毫无反抗能力,任他们肆意折磨。晕眩中李军又几次挥起重拳打在我的身上,最后在我身上狠踢了一脚,气急败坏的说“给我拖出去!”

 于是,我在感到几乎昏中被他们从地上拖起来,最后被那几个大汉架出酒店,推上了一辆出租车,迷糊糊中看到李军扔给司机十块钱说:“随便拉到哪儿,钱花完了就把他扔了,随便扔那儿。”

 我被进出租车里,车开动了,我感到全身疼痛无力,脑袋昏沉,不知不觉的就睡过去了,之后,我完全失去了知觉,当我醒来时,朦胧中感到周围是那么的陌生,我的神智渐渐清醒,发现自己躺在一个带有木质扶手的长沙发上。

 我再扭头张望,这是一个很普通的二居室单位,但室内布置得简朴,清雅,我脑子的疑惑,不清自己现在是在哪里,突然传来脚步声。

 “醒了你?”声音低沉柔和,我寻声看去,一个像我妈一样的妇人走过来,但她没有我妈那样的端严风范,只是寻常的衣饰,慈祥的面容,脸庞里透着一丝和她不太相符的隐忍,让人感受到一种丰实的恬然和成的宁静。

 “你叫什么?干吗喝那么多酒?”她说,在她含着笑却有着审视的目光下,我竟有些微的慌乱。“这是哪儿?”我情不自的问了声。便扶着沙发坐了起来,她微微地笑了,很明显她知道了我心里想的是什么。

 她温柔的说:“你别怕,你刚才晕倒在马路边的一棵树底下,我正好从地铁下来,看到你躺在地上,浑身的酒味,而且嘴上还着血,我看你白净斯文的样子,不像是坏人,又不知你是哪的,所以就请一个过路的小伙子把你背到我家里来了。”

 “谢谢您,阿姨。”我感激地说道,然后我去掏我的口袋,找我的手机,但是所有的口袋都搜遍了,没有找到,而且钱包里的钱也全不见了,只剩下信用卡和那张王少华的名片。

 “阿姨,您有看到我的手机吗?”我说。“没有啊…你放哪儿了?”她实在是个柔弱,善良,表情忧伤的城市女人。容颜显得十分疲倦。  m.iQx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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