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以每到新学校
我用的这款软件其实是克隆版“秘语”因为破解老妈账号的“用户绑定协议”实在太麻烦了,我索

在老妈的个人终端上安了个爬虫病毒。
这个病毒采用的是量子通信的部分同步技术,就如同老妈“秘语”软件的克隆体般复制着她的一切信息,同时建立一个秘密的“赛博房间”将所有“

入/

出”的通讯数据转入,备份和处理。
这就像在通往老妈心理咨询室的走廊里建造了一间“秘密办公室”不知情的病人会走进来看见假扮成妈妈的我坐在那里,然后咨询,如果是我感兴趣的人,我会和他们询问交流。
如果我毫无兴趣,会告诉对方自己只是秘书,进而打开身后通往真正妈妈办公室的大门,让他继续自行前进,而截获的信息妈妈并不能察觉,就像邮箱里自动拦截“垃圾邮件”的那部分功能一样。
只要它是隐形的,用户就永远不能知道自己究竟有多少邮件,在自己毫不知情的情况下已经被拦截删除了。

途男孩就是我拦截下来的病人。之前在偷偷使用老妈的个人终端时无意间在病人的档案库里发现了一个隐形文件夹,标题是“近亲

伦问题”出于好奇,我便把整个文件夹拷贝了下来,并存储到了我自己终端的“云部落”里。
每当有这个档案夹里的病人在“秘语”上咨询老妈时,克隆软件就会自动拦截下来并通知我,我会根据发生在对方身上的故事的兴趣程度来决定是否应答。
“张老师,我,我最近没有忍住,又做了。”这段话应该是语音转化成的文字,所以会有语气的停顿变化。
“没事儿,你这个年龄忍不住很正常,先不要有太大的罪恶感。”我装作知心姐姐的口吻一字一字的敲了上去,心里却在不以为意的嘲笑着他的怯懦。这个男孩儿的个人信息完全保密,连头像都是默认的,具体生理年龄不清楚,但心智却很早

,根据心理推算年龄应该是在十四岁左右。
虽然可能年龄不大,性格也是明显的懦弱,但是这小子做出的事儿可是非常大胆…他把他妈给强

了。档案上他的第一句话就是这么说的,然后详细自述了他的个人故事。
“以下是

途男孩的个人自述,由多封信件整合而成,我会通过想象补充部分当时发生的场景细节”我是一个在农村里长大的孩子,我的爸爸是名铁路维护工,若是活到现在他得有50多了。
由于工作的原因,直到37岁时他才经媒人介绍认识了我的妈妈,我的妈妈是名农家子女,初中辍学后就留在了家里,20岁时娘家人嫌闺女年纪大了不想再养着,于是就让她和我爸爸结了婚。
我爸爸父母早亡,十几岁时就进入社会参加了工作,几十年来都待在山区的某个角落里看护着铁路,由于工作的原因他也没法照顾我们娘儿俩,所以我妈在怀上我后就回到了娘家。
我姥爷待我不错,但我姥姥却一直都很嫌弃我,因为当初我爸爸除了娶我妈妈时拿出了全部积蓄的十万块钱外,就再也没给我们娘俩过多少钱,我姥姥后悔“

卖”了闺女,所以总是看我百般的不顺眼。
我小舅舅是个很不错的人,他出外打工不愿回家,想留在外面的大城市里,所以把我姥姥姥爷给他用于结婚的旧房子让给了我们居住。这个旧院子就成了我从小长大的“家”爸爸每月寄来一千多块钱并不够我们使用。
为了补贴家用,我妈妈便在附近的几个村镇里打打零工,她的头脑并不灵光,只完整上过小学,所以会认字和一些简单的算数,在我小学三年级时我就发现了她并不能辅导我的学习,唯一帮助我成长的方式就是给我买些吃穿用品。
哦…对,忘了说了,我的情况,我小时候,大概一岁时在火炕上

爬,结果滚到了烧煤的砖炉上,左腿被严重烧伤,神经受到了损害。从那儿之后我的左腿就落下了终身残疾,走路会一拐一拐的,成了个跛子。
“

图:

途男孩发来的一张他左腿的照片,皮

都褶皱粘连在了一起,看上去触目惊心。”我是个残废,这应该也是我姥姥讨厌我的原因之一吧,有时在村里碰见,她总会指着我的脸说:
“你个废物怎么还不赶紧去死?!”这件事一直都是我妈妈心里解不开的一个疙瘩,她常常为此难受自责,有时候看到我一拐一拐的摔倒在地上时,她会站在我的身后无声的哭泣,但我并不埋怨我的妈妈,生存不易,一切都是命。
本来我们母子这样相互扶持着生活着也很好,虽然贫困,但是也很幸福,有时过年轮休,爸爸还会回来,那真是我一年中最快乐的时候了,我原本以为我会在这种平静的生活中

复一

的慢慢长大。
然而命运总是忍不住要给我们开玩笑。11岁时,某天傍晚放学后回家,我像往常那样写作业,做饭,喂鸭子,然而那天直到天黑,也没等到妈妈回家吃饭。
于是我跑到了平时很少登门的姥姥家,想看看妈妈是不是在这里,进了院子后,我发现几个舅舅都在屋子里,包括小舅舅,他们正在一起说话,但在看到我后,他们却都集体沉默了。
“怎么了?”我问道,一股不详的预感向我袭来。“我妈妈怎么了?”我以为妈妈出了什么事儿,带着哭腔问他们,眼泪开始“啪嗒”“啪嗒”的往下涌。“你妈妈没事儿,你爸爸死了。”我如同被电击般楞在了当场,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奇怪的是,我的眼泪突然的止住了。这感觉就像,一个跟我很亲密,也很陌生的人,一直存在于我的世界,却在姥姥说出那句话后从我的世界里被瞬间抹除掉了,我脑袋昏昏沉沉的就这样回了家。
几天后妈妈也回来了,只是手里还抱着一个方形的骨灰盒。过后很长时间,我才从妈妈口中得知,爸爸是在检修铁轨两旁的防护栏时,由于通讯失误而中电,最后摔下来掉到了河沟里。
铁路单位赔偿了我们一百万元的抚恤金,但这笔钱就犹如一大块儿散发着浓郁气味的腐

,招引来爸妈两边家族里各种各样的亲戚朋友,有些人我见到没见过,就让我管她叫“大姑”他们就跟秃鹫一样盯着我们母子手里,这笔用我爸爸生命换来的赔偿款。
每个人都在费尽心机的想从这里刮走一笔钱,最让我伤心的是,就连一直对我们都很照顾的小舅舅,也以“长期租借给我们房屋居住”为名,想要分走一部分。
“你要多少?”我妈妈瞪着他问道。“姐,我要的并不多,就给我二十万吧,我,我是为了做生意,做大买卖才用的,哎呀我是借用,借用!等赚钱了我再还你还不行吗?”
我妈妈难以置信从小被他拉扯大的小弟弟如今竟变成了这样,她拿出一张存折“啪”的扔到了地上。“滚!”“密,密码呢姐?”
“六个0 !”几天后,我和妈妈收拾好了所有的行李,离开了这个我自小长大的村子。从那儿以后,妈妈就带着我开始了四处打工的生活,我们辗转到过很多地方,在临近的几个省份间飘来飘去,以至于我每到一个新学校,都做好了随时离开的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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